兔子头套下传来小花闷闷的声音。
“把头套摘了,让我看看。”靳礼泽说。
小花瞥了眼布朗熊的方向,见他正专心致志发传单,没有注意她这边,便小心地将头套摘了,抱在腋下,仰头看着靳礼泽。
靳礼泽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有些生气,又有些无语:“你这是洗了个头,还是流了太多汗?”
“都不是,”小花将黏在脸上的湿发丝拈开,“是我喝水不小心,倒在头上了。”
“……”
“你要在这儿干多久?”
“一下午,说是五点半下工。”
“能拿多少钱?”
“50。”
“多少?”靳礼泽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在这儿站着发一下午传单,就赚50?”
50块钱,连他打车来这儿的车费都不止。
小花点点头:“发传单都是这个价,全天的话就是一百。”
“走吧,别干了。”靳礼泽当机立断地说,“这50块钱我给你,跟我去吃饭。”
小花却摇头,将兔子头套戴上。
靳礼泽有些气急败坏,又有点说不出的烦躁:“你这么急着打工赚钱做什么?我又没要你还钱,就算你想还,一次挣个50能顶什么用?你还到猴年马月也还不完!”
小花说:“积少成多,总能还完的。”
靳礼泽为她的固执而头疼,却也知道她这人犟得很,认准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只能皱着眉说:“你不热吗?”
“还行。”
小花看一眼天上的太阳,知道他一向怕晒,便说:“哥哥,你要是怕热,就去商场里面坐着吧,我应该很快就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