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与坐在她对侧。
他姿态闲散,双腿交叠。
望着那份被推回来的合同,他抬眼望向姜矜,“矜矜,我只是想要一点安全感。”
“安全感?”
“对。”他沉沉望她,“收了我的钱,就要对我负责,一辈子对我好。”
那根束缚住她的线渐渐收紧。
她想做自由飞翔的鸟,但谢容与却要在她的羽翼上坠满黄金。
这样,她既飞不远,也飞不高。
姜矜呼吸变得轻缓。
她想用冷静寻找破局之策。
但无果。
此时此刻,姜矜才发觉,谢容与其实是有一点病态的人。
他不会好聚好散,只会至死不休。
瞧,为了捆住她,连身家拱手相送都弄出来了。
“你把钱都给我,如果以后我想让你买礼物,你是不是都掏不出钱来了?”姜矜总算找到一个理由。
协议里的资产包括他拥有的三合集团的全部股份、遍布全球的房产、还有两座南非的钻石矿。
姜矜不了解谢容与真正的身家有多少,但这些资产,对任何一个富豪来说都是非常可怖的。
她不清楚他把这些送给她之后还有没有余财。
谢容与笑了下,这是今天见到他,他第一次露出笑容。
“我还有工资和一些其他的投资。”他从沙发那侧走过来,屈膝半跪在姜矜身侧,眼眸深邃漆黑,以一种仰望的姿势道:“虽然钱不是很多,但给你买礼物还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