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笑了下,还想继续说什么,做种没有说出口。
因为他的衬衫被人泼湿了,还是被泼了一杯热牛奶。
还是他刚刚给她热好的牛奶。
望着自己满手满身浓白的奶液,谢容与敛眸不再说话。
他平静抽了几张纸巾擦拭自己被奶液弄脏的手指和脖颈。
姜矜手里还捏着那支空荡荡的玻璃水晶杯,她抿直唇角,看着谢容与的目光有些发怔。
过了几秒,她才反应过来,走到卫生间拿了干毛巾递给他,“很抱歉。”
她的声音依旧平和,似乎他刚刚说得那些,完全没有影响到她的心绪。
谢容与微哂,没有接她的毛巾,他双目幽深,紧锁住她。
姜矜垂着眼睛,没有抬眸看。
这是她人生中,唯一一次感觉理亏。
谢容与望着她漆黑柔顺的发顶,过了会儿,伸手捏住她精巧下颌,直视她略微躲闪的眼眸。
看了她一会儿,他微微含笑,“姜矜,我说得那么过分你该一巴掌扇过来才对,牛奶又不热,你这样也不出气。”
姜矜抬眸,眼神克制,尽量温声,“我们需要冷静。”
她捏住指尖,腕心发颤。
谢容与微哂,道:“是我气疯了,口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