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陪护告诉林若清经常留宿林若房间后,谢容与立刻就去林家查探消息。
林家早就败落,但仔细搜寻,还是找到了几个曾经在林家做事的老人。
她们给谢容与的答案都是——少爷和小姐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弟。
那个时候,他尚且欺骗自己,林若尽管拎不清,也不会跟亲弟弟乱来,一定是他误会了。
现在看来,他真是高估自己母亲和林若清的人品。
“是清清啦。”林若不敢看谢容与眼睛,低着头小声解释说:“岐山一直觉得我跟清清来往太密切,清清为了打消他的怀疑,就散播消息说他不是林家的养子,他是爸爸的私生子,那个时候爸爸已经不在了,他想怎么撒播都没关系了,散播多了,他们就都信了。”
散播这个消息之后,林若就名正言顺跟林若清一起吃一起睡,总是在林家过夜,谢岐山再没有怀疑过,非常方便。
谢容与指节泛白,抬眼,克制问:“我不想去做鉴定,母亲,你告诉我,我的父亲是谁?”
林若摸了摸发烫脸颊,低着头,“清清说你是他儿子,也许你就是他儿子吧,我也不清楚。”
那段时间,她跟清清和岐山都亲密过,哪里分得清。
说这种事情给儿子听,她有些不好意思,“要不,你们还是做鉴定吧。”
谢容与缓一口气,站起身,忍着脾气不对林若说什么。
他抬步走出林若房间,步伐有些僵硬。
姜矜近五年没在姜家留宿过,她有些认床,睡得并不踏实。
醒来时是早晨五点半,姜家的习惯是七点半吃早饭,佣人们还没起来,姜矜在西厨中岛给自己慢悠悠煮了杯咖啡。
煮完咖啡,她端着咖啡杯坐在客厅沙发上,客厅背景墙上没有嵌电视机,而是挂了副吴冠中的画,还是之前她在荣宝斋拍卖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