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林若清徐徐开口,“你的祖父设立精英学子助学基金,我是第一批得到这笔基金的人,我能去美国和东京留学,都是凭这笔基金,你家对我有恩,你的父亲更是对我有大恩。姜矜,只要你不主动伤害容与和林若,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姜矜心底压了口气,说不出的堵,面上却淡淡地,“我对谢容与和母亲也有恩,即使我真的做了什么,他们也不该有怨言,不是吗?”
她的身影隐没不见,林若清轻轻扯唇,“你媳妇儿脾气真大。”
谢容与缓身从阴影走出,身姿颀长,脸色通透如玉,唇角微勾,话语淡淡,“她不喜欢别人威胁,你刚刚的话跟威胁没什么两样。”
不会对她做什么?
他都舍不得对她做什么,林若清凭什么威胁她?
谢容与穿着黑色大衣,站在深绿罗汉松旁,夜色很深,刚刚姜矜没留意到他。
不过,姜矜说得话却清晰传到他耳边。
谢容与薄唇微抿,“矜矜觉得事情不大体面,不能告诉别人,你还是别开口了。”
林若清却道:“这事儿我也憋在心底很久了,想倾诉倾诉,你就不能帮帮我?”
谢容与淡淡望着他,“快点说,我还要陪矜矜。”
“你就肉麻吧!”清了清嗓子,林若清扶着秋千架,边回忆边说:“姜矜的父亲姜平月是被她母亲雁知眉害死的,那时候姜矜就坐在副驾驶上,我在后面那辆车,当年她应该还不到十岁。”
时间已经过得很久远,林若清却记得很清楚。
那一天,他接到上级通知,去往云城一个小村落里解救人质。
上司语气非常严肃,“是历城姜家的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