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锦确定猜测,“你病了。”
那天,姜矜从云山疗养院回来就不大舒服,一夜疲倦加上冷水澡的刺激,果不其然让她生了场病。
怕被郁园管家看出端倪,她匆匆搬回秋山名居生活。
“嗯。”姜矜鼻子还是不大通气,说话嗡里嗡气,“已经吃过药了。”
秋山名居的房子装修风格是现代意式和经典海派的结合,中西厨共同搭配。
陈如锦到中厨看了看。
厨具十一件套上一尘不染像是从来没开过火的样子。
她走出来,看向坐在边椅沙发上喝中药的姜矜,“你都没开火,你的药从哪里熬的?”
她寄希望于是有其他人照顾姜矜,愿意每天给她送熬好的中药。
不然,她一个人生病,一个人照顾自己,未免太可怜一点。
姜矜吹了吹乌漆嘛黑的药汤,捏住鼻子一饮而尽,挨过那股冷人作呕的苦涩,她说:“医院拿的是煎好的药袋,我从微波炉上回温热就可以。”
陈如锦过来摸了摸姜矜额头,蹙眉,“你这还是烫啊?你喝得药是管什么的?”
尽管被烧得头昏脑涨,姜矜还是思路清晰,“一半管胃病,一半管发烧和风寒。”
陈如锦坐在她身边,看她细瘦的胳膊,不堪一折的样子。
一时半会,她问责的话也说不出来。
商场上斗得再狠,姜矜也是她唯一的孙女,是平月的独女。
她四处望了望,“我让阿兰过来照顾你,你这房子一点人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