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了结束,室友们商量着晚上一起去食堂吃饭。
盛铭洲根本没心思,再也忍不住, 跑上楼拿了手机就准备去地铁站。
“你干嘛去?”张寻喊了一下。
盛铭洲没应, 只顾着朝外跑。
“没看到今天舒年没来嘛,估计找她去了。”周嘉誉心里明镜似的。
盛铭洲出了校门,还没走到地铁站,就在来路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舒年昨晚睡过去之后,不知不觉就烧了起来,夜里滚烫得厉害,挣扎着爬起来想要叫个退烧药, 但连拿起手机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这样一直昏睡着,烧得迷迷糊糊,混乱着做了各种各样的梦,搅在一起, 头疼得快要爆炸。
就这样一直烧了一夜, 直到天亮起来也没有退下去。
再睁眼起来的时候, 是下午了。
看到手机里盛铭洲消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温度降下来一点,但是还是烧着,没有温度计,但估摸着也有三十八度多了。
舒年冷得厉害,头重脚轻,盯着刺眼的屏幕蜷缩在床上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掀开被子,勉强爬了起来。
特别冷,舒年把带着的最后的衣服穿在身上,强忍着头疼还是出了门。
北航沙河校区实在太偏了,也叫不到车,只能去做地铁。
从酒店出发,还要中转两次。
舒年只觉得体力透支,看指示牌都是重影的。
地铁的播报声和着嗡嗡的耳鸣在大脑里爆炸开来,舒年抓着扶手,坚持了一分又一分。
这是她第一次有机会可以见证盛铭洲生命里的重要时刻,即使昨天还在失望还在难过,甚至赌气连闹钟都没有定。
但真到了选择的时候,她还是想去,还是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