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巧,她还有点晕车,胃里翻江倒海,有点恶心。
“你怎么了?”盛铭洲瞧着舒年脸色不好看。
“没事,有点困了,回去想睡觉了。”舒年没看他,眼睛很酸,目光飘向了车窗外。
“明天拍毕业照。”盛铭洲怕舒年会忘,小心翼翼地提醒。
“我记得。”
舒年当然记得,那个被她在日历上用红色笔圈了又圈的日子,她怎么会忘呢。
车停在了酒店门口,舒年下来,站在冷风里,看着盛铭洲把买了的零食和甜点都递给她,忽然很想哭。
明明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却以这样不太好的心情收了尾。
“要我陪你上去吗?”盛铭洲音调不高,也没有靠得太近,想要看看舒年的眼睛,奈何她低着头,看不到。
舒年摇摇头,但没有说话。
许是太冷了,忽然下起了雪。
舒年戴着厚重的围巾,低下头看着脚尖,思索着什么,却始终开不了口。
“进去吧,太冷了。”盛铭洲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满眼的温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就这样,沉默地又站了十几秒,舒年恍然抬起头,看向盛铭洲。
意料之中,对视的那一秒,舒年的感觉眼眶烧灼得厉害。
“所以,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舒年想问这句话很久了。
在玄武湖傍晚坐吹风的时候,在音乐台一起喂鸽子的时候,还有今晚见了他室友的时候。
舒年以为自己可以安分守己,满足于亲近朋友的关系然后静待花开,可到最后却发现她还是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大方和释然。
她看着盛铭洲,这个她从头到脚都熟悉的人,她余光千万遍扫过却不敢表露出开心的人,她完完整整真真切切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