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了她旁边。
舒年微微侧目,瞥见了他还在笑着的好看的侧颜。
巧得很,盛铭洲也刚好侧头,视线短暂地碰触在一起,舒年心电击一般,酥酥麻麻一下子蜷成一团,好久才平复。
这是从他们认识起,第一次,离得那么近。
不对,更确切来说,他们还不曾正式认识。
一直是舒年,单方面地认识他盛铭洲。
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和神经,不受控制地紧张起来。后半场的宣讲,舒年再也没有听进去过一个字。
等到学生们都散了场,宋池和肖云琪喊了大家说着要去聚餐。
盛铭洲背挎着羽毛球拍,对聚会没什么兴趣。所幸直接找宋池说了一下,就溜出了礼堂。
舒年对这种人多的场合向来没有兴趣,只喜欢窝在自己卧室的小床上,忙里偷闲地看看剧喝一杯奶茶。
索性直接找了借口也拒绝了,跟着盛铭洲一前一后地出了礼堂。
礼堂到门口,是一条长长的走廊。
教学楼的前后门都是开着的,有穿堂风掠过,略微有些凉意。
舒年亦步亦趋地跟在盛铭洲身后,和从前高中时代无数个在走廊的偶遇后短暂沉默的跟随一样。
只要他出现,她的目光就会为此吸引。
舒年再熟悉不过,盛铭洲匀速向前的每一步,她都在心里验算过。
每一次的不期而遇,都是她苦痛的高中生活里不为人知的快乐,她一直都悄悄地想,如果盛铭洲回头,她该做出怎样的表现。
只可惜,那么多次,他从没有回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