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煦拥她的力道收紧,轻轻的吻她眼睑的泪痣。两人顷刻间调转了身份,反成了他安慰她,“道什么歉,你没错。”
对于自己的担忧和心悸,姜之煦只字未提,于似也没问。
两人心照不宣,一切尽在不言中。
天知道姜之煦早上醒来看到手机推送的消息和父母间的谈论是什么心情。他给于似打了好多个电话,全都无人接听,提示已关机。
即使他再是怎么镇定的人,也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无端揣测。
姜之煦在于似这儿住过几天,换洗衣服拿过来不少。他出来的急,只套了件薄衬衫,外套也没带,身上的衣服被淋的半湿。
还是姜之煦没忍住打了个喷嚏,于似才想起来他淋了雨。眼下还没来电,洗澡是洗不了了,于似催促他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免得着凉。
下了一整晚的雨彻底得停了,天也放晴了些。于似打开窗户,散了散室内潮湿的闷,小区里的人群散了些,园区里残落的枝叶与遍布的垃圾开始有人清理,但出事的那幢楼周围的绕着的警戒线却始终没有撤去。
电是中午的时候来的,昨晚的风雨太大,破坏力也是巨大的,周边空旷处的树木及轻简的建筑物无一幸免,修复的工程也是巨大的。
许是这个小区出了事,警方查案难免会涉及到用电,所以电力恢复算是快的。
于似始终开着卧室的灯,所以来电她第一反应便知晓了,拿了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等待开机。
屏幕亮起来,手机反应了好几秒,开始不停地涌进消息。微信、电话、就连短信都标注着数目不少的小红圈。
除了姜之煦的那些消息,其他剩余的都是家人朋友的问候,一一安抚过后,于似犹豫再三,还是给母亲回了个消息,表示自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