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周到孤独地去吃饭了。他突然还有点想念文明明，于是给文明明发消息：你现在在干嘛？

文明明秒回：在宿舍看论文，一会去食堂吃饭。

他小心翼翼地编辑了一句话：你们今天都还好吧？

周到：一点都不好。我时刻想辞职。太累了，没意思。

周到：袁老板天天骂我们，他一点都不反思自己，招人都招不来。

周到：我现在看这些工作，怎么看怎么烦。一天都格外难熬。

周到：下午忙完，想到晚上还要加班，一点盼头都没有。等到晚上下班，累得也高兴不起来了。也没什么可高兴的，没什么可期盼的了。

周到：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我气得都想打袁老板一顿。

周到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地发过来，文明明连回消息的机会都没有。

文明明：你可千万不能动手呀。动手你就不占理了。

周到：太他妈的憋屈了。

文明明：你有抱怨的时候可以跟我吐槽。我现在都有时间，会及时回复你。晚上就是有点不太行了。

周到：嗯。我真想像杨月月那样，当面把袁老板痛骂一顿。

文明明：你真的打算不干了？

周到：每天都有这样的想法。一天都能想八百回。

文明明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他也希望周到辞职，但是他又怕周到辞职之后找不到工作，或者找到的工作还不如现在的工作呢。

他不想让自己影响周到的。他可以听听周到抱怨，让周到缓解一下心里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