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卓弋并没开口解释,唇角的笑倏尔隐匿。
轻咳一声,面色重新恢复冷淡。
“医生说了,这几天要静养,不能随便下床走动。”
时妍商量,“那我上厕所怎么办?”
傅卓弋凉凉瞥她一眼,好像是不屑于回答这么白痴的问题。
时妍讪讪捂住嘴巴。
病房里,只有点滴滴答的声响,亮着的灯晕黄而温暖;窗外大雪飘荡,在深蓝色绒布般天幕下飞舞旋转;楼道里,偶尔有护士和医生路过。
世界喧闹又安静。
他冲锋衣的拉链解开,里面的毛衣被她扯皱。
他仔细整理好,起身要走。
时妍留意着他的动作,见他背影差点走出门外。
连忙喊住他。
“你要去找景希吗?”
时妍说出这句就想扇自己一嘴巴,但她就怕还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会去找景希。
她可是记得,他来这的初衷,可不是为了自己。
傅卓弋本要离开了,听见这话猛然一顿。
并未折返,只轻叹一声。
“她走了。”
“什么?”时妍惊讶。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走了?敢情俩人刚刚见过面了。
“什么时候?你背着我做了什么?”
屋子里醋味越来越大,背对着她的傅卓弋,唇角笑痕越来越深。
“聊了一会儿。”
时妍冷嗤,“聊的什么?是找她算账吗?”
今天躺在这,景希功不可没。
傅卓弋回身看她,淡声,“不是。”
时妍一愣,张了张唇,像是把掉在地上的面子捡起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