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月翠见赵三娘没说话,继续说:“这条疤痕就是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看到你躺在岸边,潮水马上就要涨起来了。我想把你拖上岸,但是拖不动你,还把你的手摔在了尖锐的石头上拉伤的。后来我回家去喊大人来救你,就再也没看到过你了。”
这件事在祝月翠的心里不知道埋了多少年。她一直在为当年没能救下那个和她一般年岁的小姑娘而感到自责、难过。
日子久了,记忆稍微模糊。她甚至都以为当年在河边的事只是一场梦。毕竟除了她以外,再也没有能证明那个小女孩存在过的痕迹。
赵三娘有些愣神,她褪下衣袖:“你认错了。我娘说我这伤口是我小时候玩菜刀划伤的。”
祝月翠立即矢口否认:“不可能!我虽然不擅长杀猪,但是从小什么菜刀砍骨刀都见过了。如果是菜刀划出的伤口,绝不会是这样的疤痕。”
“我娘……应该不会骗我。”话虽如此,赵三娘也不确定起来。恍惚中她的脑子里有一片迷雾。这迷雾散去了一星半点,可却还是看不清楚。
“算了。不管怎么样,你没事我就放心了。”祝月翠由衷地露出笑容。
下山路上赵三娘和刘壮说起她手腕上的疤痕,说起祝月翠对她说的话。
刘壮皱起眉头:“上溪村离渠水很远,你小时候怎么会一个人跑到那里?还溺水昏迷了。”
赵三娘摇头:“我不记得了。我对小时候的事,有记忆开始就是在上溪村。我娘姓王,我爹姓赵,我大姐叫赵春花,我二哥叫赵秋月,我叫赵三娘。”
刘壮想啊想,突然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不是你娘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