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如往常一般说服了自己并平稳了心绪,可她站在门前沉默了许久,那股萦绕在心头令她极为不舒服的感觉却仍然没有褪去。
他去了齐临。
为何去,何时回?
昨夜的火热褪去,仅留下偌大的院中淡冷清静一片,微凉的风抚过,吹得宋知渺面颊发冷,一颗心也逐渐扰乱了。
一些有关他的思绪涌上心头,宋知渺微沉着脸色将阿红阿绿唤进了屋中,如往常一样坐在梳妆台前,却完全没了心思去挑选今日想要搭配的发簪。
在此之前她虽是清楚明白了自己的心情,可也早便做好了心理准备。
她想知道江妄心中所想,却也明白两人之间的合作关系,在未得到确切的答案之前,亦或是她还未同江妄捅破这层窗户纸之前,她似乎并不该如此烦躁。
或许是因为江妄忽冷忽热的态度,但那甚至都算不上忽冷忽热,热烫仅是他身体的体温罢了,昨夜她甚至瞧见他在她身上俯动之时刻意别过了脸去。
又或许是因为江妄突然的不辞而别,齐临在京城外几百里的地方,来回需得几日,再算上他在齐临不知要停留几日,兴许这一别便是小半个月了。
但他们之间又非是真情实意的夫妻,他也已是将信儿带给了阿绿,自己也算是知晓了这个情况,再多的,江妄的确也无需再向她交代了,这样也算不得是不辞而别。
那她究竟是烦躁什么?
就这般胡思乱想着,直到完全梳妆妥当了,宋知渺才在繁杂的思绪中抽出一丝清明来,为自己不舒坦的情绪找到了缘由,也顺势将这股情绪抚平了去,转而吩咐了阿红将早膳送来。
没过多久,阿红端着早膳入了屋,随之还带来了一份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