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习惯这般看不见人的对话,宋知渺还是没忍住又一次转回了头去:“我倒并非当真想到了边北自己一个人随处待着,本也人生地不熟,但是又担忧你事务繁忙耽误了你。”
宋知渺鲜少会有如此客套之时,实则也算不上是客套,她在此前便会为满足自己需求毫无顾忌地劳烦江妄,她对熟悉之人也向来都是如此。
可江妄又与旁人大有不同,虽是好像总对她没什么好脸色,却从未拒绝过她的任何要求,不论大小事,她几乎都需不着费什么劲便能叫江妄如了她的愿,这般一来,反倒是她先开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心里总觉就算江妄此番忙碌不已,若自己应是要缠着他带她四处游玩,兴许他也会板着一张脸应下来。
想到这,宋知渺越发觉得自己有些不讲理,她也算是从这段关系中得了江妄不少好处,怎也不该如此娇纵的,这又很快开口道:“你若是实在不得闲便罢了,我还是可以自己随处待着的,本也不是出来游玩,是当真出来避风头的。”
至于为何一定要避到江妄所在的边北,此前那个在心里想出的缘由似乎已经不再适用了,但真正的缘由,宋知渺一时间自己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总归已经是来了。
话音落下,江妄的沉声在耳畔响起:“想玩些什么?”
宋知渺愣了一下,而后又瞬间反应了过来,自己心中那股隐隐的猜测在这一刻再一次得到了证实。
虽是有些惊讶,但显然欣喜盖过了这股不明缘由的讶异,她雀跃道:“边北可有些什么好玩的?”
“除了正宗的凝雪糕,是不是还会有许多我未曾见过的吃食,还有听闻边北的戏曲甚是出名,还有广阔无垠的草原,还有成群成片的羊群风光,还有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