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宋知渺等了好一会不见马儿加速,忍不住完全侧身回头直勾勾地看向他:“走啊江妄,愣着干什么。”
无名的躁郁在这张娇容出现在眼前时,像是忽的被命了名找到了由头一般,叫江妄呼吸一窒,当即沉了脸:“转过去,坐稳了。”
宋知渺正在兴头上,没由来被凶了一下,也只撇着嘴嘟囔着转回身去:“怎么又凶我,真够可恶的。”
像娇嗔,更像是情人间绵软的撒娇,软得如一团棉花,却又带令人莫名躁动的娇媚。
她对谁,都这样一副不设防的软糯模样吗。
马儿再次飞速奔驰起来,踏起马蹄声阵阵,身后好似有略微粗重的呼吸声,但宋知渺却无心去关注。
迎面扑来的凉风冲散了烈日下的炎热,发丝飞动,眉眼惊亮,她欣喜地感受着这新奇的感觉,身体也逐渐找到了平稳的姿势。
她倒是快活舒畅着,却叫身后的江妄暗沉的脸色久未缓和。
或许是他以往从未刻意去感受过男女间的不同,他扛过她,背过她,甚至被她扑入过怀中,但那时的感觉转瞬即逝,也因他纯净的思绪压根未在心头荡起过涟漪。
唯有此时,拉着缰绳的臂膀有一下没一下地擦过她的臂膀,柔软,纤细,隔着衣衫也带来与他热烫体温不同的微凉,她的后颈因风拂动发丝而完全暴露出来,即使并未刻意垂眸,眸间的余光也能清晰瞥见那一抹扎眼的白皙。
白得发亮,还带着阵阵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