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心呢,你将她调去何处了?”黎青黛从他的肩头起来,生怕梅心受了牵连,遭了罪。
“她是袁家家生子,自有她的去处。”庄檀静深邃的眼里多了些探究,“何故问起她来?难道是竹茵照顾不周?”
竹茵比起梅心,办事起来伶俐的不是一点半点,指不定是他派来监视她的。正因如此,倘若黎青黛要做一些事,就会束手束脚。梅心的心思浅,黎青黛反而放心许多。
“竹茵很好。可我和梅心毕竟相处的久一些,没有她在,好生不习惯。”黎青黛徐徐道。
“还有,我整日闷在这儿,连个说话的都没有,无趣得紧。”
庄檀静唇角勾了勾,眼中深不可测,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她的面颊,“你又要耍何花招?”
果然,他真不好骗。
有了她的前车之鉴,他对她明显很不信任。
“我发誓,没耍花招。”黎青黛并拢四根手指举手,低声为自己辩解。
发誓是三根指头,她这是四根,不作数的,天爷莫要怪罪。
他审视的目光落下,黎青黛心底发慌,但在尽力维持表面的从容。
他没再说话,那便是同意了。黎青黛瞟了他一眼,面色如常,应当是成了。
黎青黛语气轻快了不少,嘴角带着浅浅笑意,“夜深了,雨势愈发大了,赶紧回去歇息吧,别着凉了。”
达成目的了,便想将他撇到一边?休想。
“是该歇息了。”庄檀静凝望着窗外的雨帘,眉目冷清,嘴角带着微末笑意,开始宽衣解带。
“?!”
黎青黛难以置信地看着庄檀静,慢条斯理地褪去外衣,将灯熄灭,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占了她一半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