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萧君尧丑的如此新奇的绛纱囊,着实引人注目。庄檀静不由多看了绛纱香囊一眼,目光微滞片刻,旋即恢复常态。
那如此别致的绛纱香囊,除了在黎青黛哪里瞧见过,不曾有他。
庄檀静沉默地回了湘宫巷,内室中再也找不见黎青黛绣的那个香囊,他薄唇微抿,眼神微冷,眼底好似凝结了一层薄冰。
黎青黛从外头采了腊梅回来,发现庄檀静情绪有些低沉,问他:“可有烦心事,何以闷闷不乐?”
庄檀静睨了一眼她,“有个愚钝的人,惹恼了我。”
黎青黛觉着自己老老实实的,乖得很,不曾惹怒过他,那便是旁人了,“哪个冲撞冒犯了你,打他一顿骂他一顿,出出气?”
庄檀静似笑非笑,“可我舍不得。”
到底是何等人物,惹他生气,他竟也不忍去罚?黎青黛心底微涩,又有些好奇。
既然打不得也骂不得,她也没辙了。
两人各怀心事,相顾无言。
庄檀静自觉无趣,起身走了。而黎青黛却因他走了,不用再凝神应对,觉得轻松自在些。
在名义上,庄檀静是承平侯的养子,今夜他是要去袁家庆贺元日的。
看着袁氏族人从年幼者开始,次第进椒柏酒,俨然欢聚一堂,其乐融融。此情此景,庄檀静莫名想到了黎青黛。
她此刻是不是对影独酌,孤零零地守着旧岁过去?
想到这,庄檀静心一沉,饮酒却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