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檀静这是在警告她,她随时都能被取代。
宁贵姬面色煞白,当天就生了场大病。
脑后撞的包已经逐渐消了下去,趁着有暖阳,喜洁净的黎青黛忍受不了邋遢,便想沐发,徐老媪怎么劝都无用。
也不知怎地,庄檀静忽而来了兴致,想要替黎青黛沐发。然他的沐发的功夫极差,不是不小心用力过度,扯到她的头皮了,就是险些把水弄进她的耳朵。
“不然,让梅心过来替洗发吧?”黎青黛弱弱地建议。
“你在嫌弃我?”庄檀静抿着薄唇,语气却是肯定的。
黎青黛竟然听出了委屈。
“自然不是,”她急急否认,想了个委婉点的说辞,“只是你的手上的伤还未痊愈,这些粗活还是交给梅心她们做便是。”
庄檀静并不信她的解释,一言不发地继续帮她沐发,虽然手法仍是生疏,但好歹是能勉强接受。
沐完发,庄檀静又替她擦干,起初他擦发的力道控制不好,她的头发又遭了罪。好在他学什么都学得快,后来她也算享受。
黎青黛坐在院中的秋千上晒日光,庄檀静则席地而坐,颇有闲情雅致,对着院子里的寒兰温酒抚琴。
歇了两天,明日就得回太医署,黎青黛发愁着,她还没机会给萧君尧送信,说不定萧君尧会知道她的师父在哪儿。
黎青黛趁着庄檀静心情不错,说动了他,准许她出门。但为了她的周全,她身后紧跟着梅心,以及两个会武的婢女。
黎青黛便大大方方地到酒肆坐下,指使其中一个婢女去买香品楼买点心,另一个婢女去买胭脂。至于梅心,黎青黛随手指着酒肆门口那处小摊,叫她去挑个新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