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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儿就是雀儿,飞不出台城的。

庄檀静瞥向她的染红的耳垂,明知故问,“分明那日但大得很,今时何故这般羞怯?”

黎青黛耳根红的宛若滴血,低头不答。

原本白皙的后背,此时几道结痂的伤痕爬在其上,显得尤为狰狞,如同完美无缺的瓷器上裂开的痕迹,叫人惋惜。

好似察觉到他的视线,黎青黛赶忙将衣物拉起,欲要遮挡住风光,却被他制止。

他怜爱地抚摸着伤口附近的肌肤,“放心吧,我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她乍一听,并不明白他的意思。直到后来,她听到,郑严之的马猝然受惊,致使他从马背跌落摔断了腿。

“你在宫外也不多休息几日,把伤养好些再回来也不吃。”钟萃娘道。

黎青黛脸色尚且带着苍白,浅笑,“总打搅我的远亲,麻烦他们照顾我,不大好意思。再说了,我再不回来,医丞他们就该不满了。”

钟萃娘赞同的点点头,“倒也是,远亲毕竟只是远亲,比不得亲爹娘。”

“说起来,当街打你的那位,如今断了腿,只能躺床上度日,彻底与仕途无缘,怕是这辈子都废了。真是老天长眼,解气!”钟萃娘压低声道。

不论郑家人怎么查,郑严之的马受惊,最后只能认定为意外。

可郑皇后不这么想,她和她的长兄郑严之乃是同胞兄妹,感情深厚。即便是认定郑严之摔断腿之事是场意外,郑皇后却固执地认为,是黎青黛和钟萃娘这两个灾星给她兄长惹来的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