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的惩罚早就结束了,屋外的地面被水洗过,可却仍然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令人反胃。
黎青黛脸上的热褪去,她平复心绪,才离去。
“啪!”郑严之头歪过一边,左脸的红色的掌印迅速鼓起。
他舔了舔嘴角,满脸的不服气。
郑旸冷眼凝视着自己长子,“谁叫你如此冲动,派人去杀庄檀静的?还得你老子来替你收拾烂摊子。”
“是儿子没用,下回一定做干净了。”郑严之知晓父亲的脾气,只能先认错。
郑旸冷哼,“你呀,就是不叫我省心。你若是能有那庄檀静一半的本事,我也不至于一把老骨头,还在殚精竭虑。”
“父亲宝刀未老,何故妄自菲薄?”郑严之道。
这些好听话,郑旸听多了,“近来你收敛些,小皇帝太着急提拔那人了,暂且避避风头。此外,何成斌的事你别插手,我自有打算。”
从上林苑回台城后,有些事情积压已久,不可避免。
安北将军何成斌因私仇,纵容仆人殴打朝廷命官太常斋郎刘问,闹出了人命,其佣人何达向丹阳尹检举此事,何成斌被御史台连番纠弹。
西北乌图蛮族掠夺边民,数次挑衅大梁边防,已成大患。梁帝原本属意何成斌领兵击退乌图,不曾想何成斌却先身陷囹圄,背上了人命官司,可叫他头疼不已,便先将人收押起来,改日再审。
郑司空和庄檀静等人一直为此僵持,谁也不肯让谁。今日朝会,局势却有了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