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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青黛赶紧拦下她,“现下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也不过是口说无凭,没有人会信我们的。若是被苏月见反咬一口,说我们诬陷她,又该如何是好?”没别的法子,只能选择息事宁人。

恍若一盆冷水兜头泼下,她说的不无道理,人不能逞一时意气,钟萃娘冷静下来,仍是不忿,“难不成我们只能忍气吞声?当我们软柿子呢。”

“而今也只能提防着点她了。你想为我讨公道,这份心意我领了。倘若因那人气坏了身子可得不偿失,别气了,成不成。”黎青黛牵着她的袖子晃了晃。

钟萃娘见她撒娇的模样,全然没了脾气,捏了捏她的鼻尖,“你呀你,就是性情太好,将来是要吃大亏的。”

“有你在,吃不了亏的。”黎青黛笑盈盈道。

钟萃娘无奈一笑。

作为皇后身边的得力内侍,沈鸣的能力毋庸置疑,很快就查出了披香殿偷埋的药渣乃再寻常不过的补血益肾药材而已。

宁贵姬刚刚诞育皇子,身子虚一些,需要服用补药再正常不过。可叫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何用药也要藏着掖着,不欲引人注目,难道其中还有猫腻?

沈鸣上前,原先替皇后揉按肩头的宫女自觉地退下,让出位置给他。他的力道大小适宜,让皇后舒服得眯起眼,“宁贵姬已经服药至少一月有余,恐怕她的身子亏空得厉害。”

郑皇后讥讽一笑,“小贱人定然有事瞒着。按照往常她那副德行,生个小病就得搅得后宫皆知,好博取陛下的怜爱,如今反而卧病不出,若没有事我可不信。”

“殿下果真料事如神。您猜小臣还打听到什么?”沈鸣自顾自地说,“有耳目注意到披香殿那位的寝殿里,间或扫出一大把头发,叫人私底下处理。且每到夜阑人静时,就会有一人悄悄潜入披香殿……”他点到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