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檀静催促崔恒离开,“这儿不是说话的地,到偏厅等我。”
“知道了。”崔恒也不是第一回 来,临走前不忘嘱咐,“替我向嫂夫人赔不是。”
庄檀静无奈,等崔恒走后,黎青黛才从屏风后出来。
“方才那浑人名为崔恒,油腔滑调,不是好的,下回见到他,离他远点儿。”庄檀静面不改色道。
黎青黛茫然地点点头。
走到偏厅的崔恒莫名其妙地,连续打了两个喷嚏,纳闷极了。
等了没一会儿,庄檀静就进来了,崔恒挑了挑眉,翘着二郎腿,调侃:“哟,我还以为有如此佳人,适才受惊了惊吓,你会好生安慰一番才来呢。”
庄檀静假装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日后记得敲门,若再没个正行,就扔你出去。”
“晓得晓得,你不必说我也是懂的。”
近来,建康内一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便是端仪公主强抢了素有竹贤隐士之称的岑敏修。这岑敏修胸有方略、才华横溢,在江东颇有声望。地方刺史也对其赞不绝口,欣然举之茂才送京。梁帝听闻,乃策问之,岑敏修不卑不亢,所答十条,皆有文理,梁帝曰大善,擢授其国子助教(1)。
崔恒不由惋惜,“可怜这竹贤才子,这下真要娶这位彪悍公主喽。他那读书人的小身板儿哪里能遭得住?”
庄檀静却评判岑敏修,言语犀利,“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
传闻岑敏修是被当地刺史三顾打动才肯出山,但若是真是性情淡薄、寄情山水之人,又岂会被真正地被名利所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