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感受不到温度了。

“嗯。”他勾了勾唇，拾起了筷子，“莺莺也快吃。”

“嗯！”脑袋重重的点了点，埋着头认真进食。

“吃完之后想带莺莺去一个地方，可愿随我去？”他问道。

“唔？好呀。”她愿意随他去，不过好奇他挑选的地点，“去哪里呀？”他来这里也没多久，应该也还没有熟络榗城的布局。

“季春路。”他答，又试探着询问她的意见，“可好？”

她愣住。

季春路是榗城最市中心的一个地区，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她只有小时才去过一次，也是遇到柳影的那一次。

后来就都没往那边去过了。

人来人往，避免不了人多口杂。

局促、内敛、担忧……

都让她忘了回答。

“好不好？”他再次询问。

他的邀请，她的慌乱，全都夹杂在一起，矛盾的冲突，激烈的心理斗争，握着筷子的手收紧了些，心里头却多了点坚定，“嗯！”

她愿意随他去。

哪怕去到那里之后绝大的概率会被大家类似于扔臭鸡蛋的不喜，她也不想他的邀请落了空，愿意为了他迈出勇敢的一步。

想着，或许他们都不记得她的样貌了。

“莺莺。”他轻声喊她的乳名。

“唔？”

“别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