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父亲说理有什么用呢?

他们早就不想要她这个病怏怏的女儿了,他们本就是想要把她养大然后丢去一个富贵人家那里换银两的。

不被宠的人没有机会说理。

阿兄又何必为了她浪费时间,还在爹娘那边浪费口舌。

不值当的。

局势已定,她配不上阿兄这样的大费周章。

“莺莺有机会定会回来找阿兄叙旧。”她说着说着,眼睛泛着泪,但唇角还是用力扬起,不希望被兄长瞧出不开心,“莺莺还想听阿兄从军的趣事。”

赤那驹骞抿着唇看着她的不舍,握着她手腕的力度骤然增大。

她不舍这里一分,便是厌恶吉溟和他十分。

商绾仪吃痛,却还是坚持把话稳着声嗓讲完,“有劳阿兄代我与爹娘说一声我回吉溟的消息,还有……还有东泽哥哥,要带他去及时处理伤口……”

真是够了。

她再一次毫不留情的往他千疮百孔的心脏上使劲踩踏。

他笑,“那就有劳阿兄代我也和那人说一句,胆敢再觊觎我的人,下一次就得做好丧命的准备。”

他不仅是要和许东泽说。

更是在和她说。

她知道。

话落,不需要等没有必要的回答,他直接把她的手从商礼铭手里拽出去,横腰抱起,长腿一迈,快步往马车的方向走去,三下两除二的把她塞进马车里。

商绾仪也不闹,趴在窗口处,保持着笑容与商礼铭挥手告别。

她认命。

十几年的逆境,她学到的最好的本事就是顺势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