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怎么了?”鲜有时候会看到沉稳的白逢实这么着急的模样。

“商四小姐,打扰了。”白逢实站到她面前,因跑了一路,加上年纪就摆在面前的事实,他都有些气喘吁吁的,还微弯着腰呼吸。

她瞧见了,赶紧给他让开位置,“白先生进屋坐吧?绾仪给您倒杯水。”

“不用不用。”白逢实摇摇手,把手中的信件交到商绾仪手上,“东泽那小子回信了,我想着商四小姐应该也等了许久,便大半夜的跑来给你。”

她垂目看着手里的信,上面写着‘绾仪亲启’,确实是许东泽的字迹。

她喜欢练字,所以对于不同人写下的不同字体也是多加留意,更不要说是和她相识了好几年的许东泽了。

她拿着信件的力度紧了紧,“多谢白先生……”

“无事,举手之劳而已。”白逢实朝她笑了笑,“夜深,外头风大,商四小姐回屋吧。”

“白先生也早些歇息。”

西苑距离庖房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柳影还没有打水回来,她便把门微微阖上,捏着信件去到里屋坐下。

展信。

上头只有一小段话。

——东泽深知和亲并非绾仪所愿,我已回到榗城,盼见绾仪一面,望归!

她心头五味杂陈起来。

许东泽是她情窍初开之时,懵懵懂懂之际第一个有好感的男生,然而现在心里已经不知不觉的被赤那驹骞给占满了位置。

可又才得知自己不过是另一个人的替身。

许东泽在这时唤她回去。

在某一种程度上,许东泽也在拯救她现在迷茫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