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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盛菏父母参加商业局时也很爱带着她,饭桌上有了小孩在,大人们灌起酒来也不会太放肆。这种借口盛菏熟门熟路,她的语气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一口答应下来:“行啊,我去。”

“你……我不是想让你挡酒的。”或许是没想过盛菏会这么干脆利落地答应,郁兰汀有点磕绊地解释了一句。

“我知道,有我在他们就不敢多灌你呗。”

说到这里,顾盈对着盛菏示意自己先走了,盛菏冲她挥挥手,一时间也没注意到郁兰汀居然没接话。等教室里再一次安静下来,只剩下盛菏一个人时,她才意识到郁兰汀好长时间没讲话了。

盛菏叫了一声:“郁兰汀?”

“嗯,我在。”郁兰汀犹豫了一下,似乎欲言又止。

很多次,她在需要解释的时候都会把话吞下去,似乎情绪高涨只是一瞬间的事,更多时候她整个人都被冷静和理智死死压住。

她很少会做出解释这样的不必要的举动,小时候看《三国演义》,曹操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能是因为小时候留下的映像,后来郁兰汀就真的渐渐不去为自己辩解什么。相信她的人会毫无条件地相信她,不信她的人再怎样解释都没有用。

盛菏一直被她划定在前者的范围内,也像是冥冥中在回报她的信任似的,从小到大,盛菏对她都毫无保留。郁兰汀解释,盛菏就听着,如果不解释,那么盛菏也不会多问。

就像是今天一样,明明在话语间郁兰汀露出来的破绽已经足够多,但盛菏依旧像是从前那般坚定地应下,然后穿上能够融入她那个圈子中的名牌,乐呵呵来赴约。

“晚上好呀。”盛菏钻进车里,先忙着往自己手心哈一口热气,“今天可太冷了,你买的这件大衣有点薄,我又上去贴了两个暖宝宝才下来。”

安全带被拉上,盛菏笑意中带着抱歉:“等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