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兰汀压着她的腰。
有一双唇吻过后颈,一路下滑。
气息纠缠,声音含糊,盛菏摸到潮湿的床单,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郁兰汀的。
键盘响起的声音很小。盛菏吞咽了一下,不敢移动自己的视线。
“在想什么?”昨晚含糊的声音乍然以一种清晰的咬字在盛菏耳边响起。
她一惊,脑子里那些旖旎想法被瞬间打破。
“想你。”盛菏下意识说。
她没有立刻得到回答。郁兰汀只是用气音笑了一声,盛菏抖抖耳朵,有一丝气息洒在那里了,痒。
“想我什么?”还是气音,伴随着语气里的笑意,离盛菏更近了。
这样的声音在昨天晚上也曾回响于这个房间中,在她吻遍自己全身时,在她叫自己“明明”时。
盛菏脸上泛起红意,还有点烧。
她忽然反应过来,扭了下屁股转过去面对郁兰汀:“你戏弄我。”
戏弄这个词,恶人先告状的意味可就太重了。
郁兰汀愕然,看着身体后仰宁愿贴到桌沿上,也势必要跟她拉开距离的盛菏问:“我怎么……戏弄你了。”
“你套我的话。”
盛菏心想,中午故意让她留下,晚上故意这样抱着她,呼吸也要故意贴着她。
连房间都是同一间。
见她发呆,就趁人之危。
这不算套话算什么?
盛菏忽然反应过来不对,扭头去看桌面。
电脑上的文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关掉了,现在只剩下一张单薄的风景页面,湖边的那只鹿远远看着镜头,看着盛菏,好像在嘲弄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