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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有一轮月亮,盛菏记起来自己曾经在这个房间内依稀看见一根在空中高高扬起的飞羽,那飞羽原本不属于任何人,现在却落在她脸上,正在亲吻她。

盛菏喘了口气,无意识地抓住郁兰汀的肩膀。

那个人顺势攀上来,吻吻她的下巴,又用鼻尖蹭蹭她的脸颊。

房间里太静了。盛菏受不了这样的安静,她听见自己放大了的呼吸声和汗滴重重砸在床单上的声音。

“说点什么。”盛菏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哑地出奇。

郁兰汀在轻吻她的侧脸:“想听什么。”

盛菏转头过去跟郁兰汀接吻,轻咬着对方的唇角不放。

郁兰汀笑了一下,腾出一只手揉揉她的脑袋。

视线暗下来,散落的头发遮住盛菏的眼睛。

有个声音在她耳边悄声说:“你是我逃避现实的唯一出口。”

“以前和现在所做出的妥协、留下的痛苦在我心里从未释怀过,只是因为那些记忆中有你的参与,所以才能坦然度过。”

“这样的话够吗?”

盛菏的耳边被洒上另一个人的呼吸,接着变成密密麻麻的吻。

她还想嘴硬:“电视里说,女人在床上的话都不能信。”

于是吻变成轻笑,笑声透过耳朵传进心脏,带来酥麻感。

那些观感点燃了全身,飘在空中的飞羽自愿落进盛菏的手心里让她抓到。

盛菏又看了一眼窗外。月亮很亮,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将一轮弦月印在天上,教堂外的鸽群也曾从那边飞过,现在却只落在自己床边。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