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兰汀回到客厅坐了片刻,在心里组织了一下等会儿要说的措辞。
盛菏出来了。
郁兰汀指指沙发右边的单人沙发,一时半会儿还没敢看盛菏:“坐那。”
“哦。”盛菏就真的乖乖坐下了。
郁兰汀清清嗓子:“聊聊?”
盛菏:“好。”她竖起耳朵,不再说话了。是在等郁兰汀开口。
郁兰汀没跟她在这种地方上客气,误会今天必须得解开。
“今天下午怎么回事?”
盛菏还想装蒜,被郁兰汀堵回去:“我三番两次在你面前提韩松,不高兴了?”
“没有。”
“那就是你知道韩松跟我一起玩了那么多年,吃醋了?”
“……有点。”盛菏慢吞吞的抬眼,“你很难过的那几年都是韩松姐姐陪在你身边。”
哦,原来是在生闷气。
“唉,你真的是……那个时候是我忽视了你,觉得你太小没办法帮到我什么,很多东西告诉你后也不过是徒增烦恼。今天也是,我以为你吃韩松的醋,想故意激一激你,没想到你是在生自己的气。盛明明,你真的是……”
后面没有说下去,郁兰汀起身,蹲在盛菏腿边,仰着头看她,这么低的位置,盛菏都能看见郁兰汀锁骨下的那颗小痣。
这种姿势,是在示弱?
盛菏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听见郁兰汀半是叹息半是温柔地说:“不要把我的错误归结于自己身上啊。”
郁兰汀的示弱只是短短几秒钟,她站起身来,又比盛菏高了一大截。盛菏想抬头来着,脑袋又被郁兰汀按住揉了揉,盛菏想要挣扎,又被郁兰汀按着后颈压在她怀里。
盛菏贴着郁兰汀的腹部,后脖子上是只温软的手,另一只手强硬地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乱动,却又感觉不到一点不适感。
她听见郁兰汀说:“你可以对我生气,可以对我有不满,可以抱怨,可以有任何不好的负面情绪,这些通通都没关系,只是以后不要再憋着什么都不说,自己跟自己生闷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