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着眼睛,故作姿态:“郁总,调戏完人家是要负责的。”
郁兰汀果不其然笑了一声,笑声挺大的,像是在嘲笑盛菏。
“不是你说的吗,”笑够了,郁兰汀偏着头看她,在不大的车厢内声音足够清晰,却又带着一些莫名而来的哑意,“想要在兰渚眼皮子底下偷情。”最后那两个字被她放地缓而轻,带着声音的哑意,听起来莫名涩情。
盛菏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我开玩笑的。”她怕郁兰汀秋后算账,心里十分激动,面上却表现地十分后悔,“姐姐,我错啦。”
她认错的时候会无意识软下声音,看似睁着狗狗眼十分诚恳,其实眼睛里也全是笑意,像是散发着泥土气味的春天,带有蓬勃的年轻活力。
郁兰汀没敢多看她,瞥开眼睛,低声说:“嗯。原谅你。”
怎料盛菏看不懂眼色也不会察觉气氛,明明像她这样的年轻人最该会察言观色见机行事,然而她偏偏要凑过来,用那双春天般的眸子去看郁兰汀。
郁兰汀吞咽一下。
听见盛菏说:“你怎么这么好说话呀。”
她的语气不太对,不像是夸奖,倒似是在惋惜郁兰汀为什么没有继续接话。
郁兰汀递过去一个询问眼神。
这一眼让盛菏像是得到默许一样,喋喋不休打开话匣子,她坏笑着跟郁兰汀说:“作为霸总,你刚刚应该这样说——”
“鸭头,眼神是骗不了人的,真想狠狠办了你。”
郁兰汀:“……”
土味沙雕台词成功,盛菏又鹅鹅鹅地笑出鹅叫声。
郁兰汀语气很凉:“办谁?”
于是那些笑声被盛菏下意识吞回去,一不小心露出一个音:“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