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菏低下头,郁兰汀的一只手压在盛菏的脑后,她让盛菏的双手勾住她的脖子,盛菏从她的嘴角吻到下巴,又从下巴一路吻到喉咙,轻轻点点,不重的力道显得有点幼稚。
郁兰汀被弄的有点痒,喉咙在盛菏的唇下震动着带着笑意,又说了一遍:“吻我。”
但到底是谁吻谁?
盛菏轻点在郁兰汀的唇角,主动权很快被郁兰汀接过去,那只搂着盛菏腰间的手抚摸到盛菏的脸颊,压在盛菏脑后的手微微用力。盛菏重心不稳,嘴唇重重地压在郁兰汀的嘴角。
她听见郁兰汀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郁兰汀的眼中也带着笑意,郁兰汀微微偏了下脑袋,唇角擦过唇角。
郁兰汀吻住她。
先是轻咬着盛菏的下唇,舌尖在唇间一扫,然后趁着盛菏呼吸不稳的时候探进去,在盛菏害怕失去重心,将她的脖子勾地更紧的时候,将这个吻印得更深。
那根仿佛被盛菏抓进手中的羽毛又好像跳跃进了她的心里,正在一下一下地挑拨她。盛菏知道自己已经红透了,郁兰汀早上收拾整齐时喷了香水,明明是很淡的一个味道,现在却萦绕在空气里,将盛菏包裹殆尽。
她黏黏糊糊地勾着郁兰汀,就像小时候软软的一团陷进郁兰汀怀里一样不撒手。第一次接吻的时候连呼吸都不会换,郁兰汀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盛菏的腰间,宽宽松松地圈着她。
盛菏闭上眼睛,试图将自己唇间郁兰汀的味道还给她。盛菏偷偷将眼睛眯一条缝,郁兰汀闭着眼睛,轻颤的睫毛像是鸟雀的尾羽,那双原本冰冷的唇在名为盛菏的岩浆中滚了一圈,于是也沾上了热度。
她带着盛菏的舌尖,允许盛菏将舌头探进来,她的唇那么柔软,搂着盛菏腰间的双手那么温柔,盛菏感受到洒在自己脸上轻柔的气息。
盛菏试探着卷过郁兰汀的齿间,时间变得那么慢又那么快,阳光在身后跳跃。
盛菏听见郁兰汀在她耳边轻声说:“别让我后悔……”
外面的鸟叽叽喳喳,像是电线杆上多嘴的麻雀。盛菏听见小区里的人声,楼下的车声,很远很远的教堂上空鸽子振翅的声音。
郁兰汀的声音低不可闻,如褪色的脆弱梦境一般飘进盛菏的耳朵里:“……失控。”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