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样的心态,盛菏根本没有睡踏实。仿佛是刚一失去意识就被拉进暑假里郁奶奶过寿的那个晚上,梦里的一切都很清晰,盛菏抱着郁家的小侄女恬恬在小花园里笑,一抬头看见那么久那么久没见过的郁兰汀。
她皱着眉问:“你是谁?”
盛菏说:“我是明明啊。”
郁兰汀“哦”了一声,皱着的眉头并未松开,扫一眼在盛菏怀里的小侄女,开口的时候声音冷冰冰的:“你怎么还在人家怀里?多不礼貌。”
这一次她认出来她是谁了,可是也早都不记得当年的那些情分。
盛菏醒来的时候在床上小赖了一会儿,梦中的难过在初醒时被带进现实,先是委屈为什么她又忘了她,然后是委屈为什么小时候的情分在她眼中那么不值得一提。委屈来委屈去,提到委屈,能想到的人只有郁兰汀。
客厅的脚步声再一次响起来时也是在这个时候。盛菏现在满腔委屈,听见脚步声就只想冲出去抓住郁兰汀,跟她说说清楚。
她胡乱抹了下脸,门一开冲到客厅里。
“郁兰汀!”盛菏的角度能看见郁兰汀背对着她,已经穿好了外出的衣服,正半弯腰在玄关处换鞋。
是要一声不吭地走了么?就像盛菏中考那年的寒假,连一句再见都不肯留下。
盛菏冲过去一把抓住郁兰汀的胳膊,她看见她穿戴整齐的衣服,手腕上重新戴好的表,化好的淡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