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跳地很快,等盛菏再切回去,郁兰汀的第三天消息也冒出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用费心。
盛菏:那不行,生日就是大事,很重要的,比过年还重要!就是要好好过的!
郁兰汀看着这行字,突然想起来小时候她参加的那么多场盛明明的生日宴,大多数都在家,唯有一次本命年,一次赶上要升学,是去餐馆。每一次都是热热闹闹的,盛阿姨说生日就是要高兴热闹,所以每一次来的人都很多,郁兰汀常常被没见过的盛家亲戚,或是请来的盛明明的同学们挤在角落里,她也不太是爱热闹的性格,每一次都本来想着切完蛋糕送完生日礼物后就走的。
然而小寿星每一次都能精准无误地找到她,把她也推到生日蛋糕的前面,把过生日的喜气传给她,让蜡烛燃烧时的光亮映在她眼中,把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要在心里许的愿望留给她。
郁兰汀一直不爱过生日,从懂事后,似乎每年在国内的生日最终都会落得一地鸡毛。但盛菏又是那么爱过生日的人,名言是生日必须要大办。
郁兰汀现在其实已经很少会主动想起曾经那些糟糕的事和人,但现在她却忽然产生了一种深深的宿命感,像是她逃了七年,最后只是踏进一个莫比乌斯环,最终还要回到原点。
郁兰汀在心里质问自己,盛菏到底值不值得?值不值得她再一次试探命运,将过往的糟糕回忆重新清洗覆盖。
答案是值得。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是明明还是盛菏,都值得。
她想要开心,那么她就把三个生日愿望都送给她。
盛菏猝不及防地给郁兰汀打了个电话进来,郁兰汀接通,听见对方笑着问她:“你想要什么礼物?”
郁兰汀轻轻问:“可以选吗?”
盛菏打电话之前早就看过自己的零钱余额,此刻笑眯眯的:“当然可以。”
她说当然可以,郁兰汀却不忍让她破费。但如果她什么都不说,那么盛菏一定会陷入深深纠结中,照她那种一掷千金的做派,最后小金库里能不能剩下钱都不知道。
她们小时候,盛明明每次倾家荡产给她送零食就是前车之鉴。
郁兰汀思考了一下,刚好同事说最近花价下降,她隔几天就去大学城附近带一束新鲜的回来放办公桌上。
郁兰汀说:“买花吧,最近很喜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