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菏低头看看，长裤和卫衣，完全没有问题。她迷茫地问：“怎么了？”

顾盈做了个旋转的手势：“你转一圈。”

盛菏依言转了一圈。顾盈嫌弃脸：“第一次约会穿成这样，你们这是在玩什么高中生spy吗。”

盛菏：“……”

她算听明白了，这混球在拿她开涮呢。

顾盈嘻嘻笑了声：“不逗你了。但你真的不考虑一下穿得再……”她夸张地挤眉弄眼，“淑女点？”

“不了，谢谢，”盛菏干巴巴地说，“我们只是去普普通通地吃个晚饭而已。”

顾盈：“晚饭是可以发展的！多少小情侣之间的暧昧期都是从晚饭开始的啊！”

回答她的是盛菏拍上的门，顾盈在里面哈哈大笑。

盛菏下楼之后一眼就看见了郁兰汀停在老地方的车，她拉开副驾坐上去，车载音响没有关，郁兰汀很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正边听歌边刷手机。

盛菏仔细听了一耳朵粤语男声，系上安全带后辨别出来：“陈奕迅啊。”

“嗯。听过？”郁兰汀也放下手机，闻言看了一眼副驾。

盛菏老老实实：“没有。”

郁兰汀笑了一下，说：“歌名叫葡萄成熟时，推荐给你，还挺好听的。”

“啊，好。”忽然被塞了一嘴安利，只是对方的方式有点奇怪。盛菏默默吐槽了一下，像是长辈买了本新书给她看。

郁兰汀重新系上安全带，慢慢把车子开出校园。盛菏在安静了一小会儿后又坐不住了，小声问她：“我们去吃什么？”

“你不是想吃海鲜自助吗。”郁兰汀说，“我搜了一下评价，还不错。”

“啊，那个啊，”盛菏也想到自己曾经为了蹭饭而无所不用其极的不要脸借口，羞赧道，“那个太贵了，我随口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