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两个得罪了邻居的人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过了一会儿没动静了,她们才对视一眼,噗嗤笑出声。
笑够了,盛菏摆摆手开玩笑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总是说只能点一首了,因为但凡再多一首,我们会被楼上楼下的人联合起来追杀。”
郁兰汀一双眼睛笑得弯起来。她在盛菏面前常常都会这样清清淡淡地无声笑,但也仅此而已,琴声结束之后,她就又收敛起了那些激烈繁复的情绪,又重新回归于平淡冷静。
盛菏常常会为了这样如雪一般清浅的郁兰汀而心动,可同时她又希望郁兰汀能够再释放一些,不要像以前那样压抑沉默地如同一颗不会说话的大树。
几秒钟后,郁兰汀轻声开口:“很晚了,明明,去睡吧。”
盛菏看向对方,在失去灯光的阳台上,郁兰汀静静站在原地,客厅里的光线只能照亮她的一角,盛菏看不清楚她的面孔。
郁兰汀像是被黑暗无声无息地吞噬掉了。
盛菏的心倏地一沉。
一直到再次躺到床上,在昏暗的房间中,属于手机的光线一闪。盛菏忽然记起来被她遗忘在角落里的手机和顾盈。
她赶紧拿起来看消息,果不其然,顾盈发出了致命追问三连后,又打出了问号三连。
盛菏立刻道歉:对不起啊。
盛菏:刚才有事,没带手机。
她想了想,还是把刚才郁兰汀叫她去阳台拉琴给她听的事情也说出来。
几秒后,顾盈活了。
顾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