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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终于只剩下她们两个人,再边上两床虽然有人住的迹象,但是人都不在。

郁兰汀绕过床脚,走到盛菏边上,沿途看了一眼对方绑夹板的腿,上面的钢铁侠只画了一半,简单点来讲是大圈落小圈。

看着这团不成人形的圈,郁兰汀想,自己也是学过绘画的。她还想起来那时候成功画出的第一幅画就是钢铁侠,被她挂在客厅,同学们来她家聚餐时,都要问上一句你喜欢iron an?郁兰汀的答案总是摇头。她一直以为那时候只是因为对照的素材恰好就是,但现在想来,恐怕还是因为盛菏。

盛菏很小的时候就喜欢这些角色,那时候郁兰汀还没出国。

盛菏注意到郁兰汀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腿看,以为对方是在关心自己的伤情,急忙说:“我不疼的。”

郁兰汀回过神,将视线收回来。

“现在不疼是因为打了麻药吧。”郁兰汀说。

她在路上的时候又给郁兰渚打了个电话,那时候诊断已经出来,医生正在里边给盛菏绑夹板。郁兰渚讲完自己的担忧,又话音一转:“啊对了姐,盛菏的医保可以报,我就顺势让她去住院部了,舒服点。”

盛菏揉揉脑袋:“那也是。唉,医生说这个是小伤,死活不再给我开止疼剂,待会儿还不知道要怎么疼呢。”

郁兰汀想说一点安慰的话,但疼的是盛菏,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无法替对方受疼。于是她沉默了一下。

盛菏自顾自地感叹完,又话音一转,脑袋也抬起来了,眼睛里亮亮的,语气十分活跃:“哎郁兰汀你知道吗,我的医保可以报销,住院还比门诊便宜!”

那种忽然捡到天上掉馅饼的语气,简直又跟郁兰渚一模一样。

郁兰汀就是有再多感叹,此刻也不由得失笑。

两个小孩子。

作者有话说:

挣扎的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