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菏立刻老老实实坐好，给自己拉上安全带。小声地客套起来：“让你见笑了。”

这回郁兰汀是彻彻底底地笑了。她没来得及说话，先被从后边倾过来的郁兰渚笑着抢先：“盛明明，你第一次我姐啊？搞得那么客套。”

盛菏本来就是下意识行为，被郁兰渚一叫小名后顿时有一种社死既视感，同时还伴随着深深的羞耻。她恼羞成怒半张身子猛地转过去，差点和一颗脑袋探过来的郁兰渚碰到一起。

“不准叫那个名字！”

郁兰渚笑着躲开盛菏张开的手：“怎么，你以为你是个名字都不能提的英国秃头男吗？”

郁兰渚从后视镜里看见两个小学鸡打架，轻微地抿了一下唇，笑意荡然无存。

“好了，别闹了。”郁兰汀的声音很轻，传进两个人的耳朵里却显得掷地有声。

打闹的两人瞬间分开，像是从前一样，一个赛过一个抢先告状：

“是她先动的手！”

“屁！明明是你先挑衅！”

“……”

打打闹闹的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化，和以前郁兰汀在时一模一样，但有些东西，说不清道不明的，好像却又改变了。

郁兰汀先找郁兰渚：“你是男生，不应该动手。”

又对着盛菏。

她想说话，可是撞上盛菏一双泥土一样，生机勃勃的眼睛，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郁兰汀又抿了一下唇，确定自己不会漏出什么不该漏出的意思。

“坐好，要走了。”最后她目视着前方，重新发动车子。明明应该是对盛菏说的话，却像是同时传达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