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菏其实觉得自己挺不仗义的,同样失眠受害者,她却临阵脱逃。然而要让她听郁兰汀的感情史,一想到那些她追他逃他们插翅难飞的狗血剧情,或是什么霸道总裁爱上我的火葬场血压飙升,她便酸地像颗柠檬精,并且觉得自己逃地好。
郁兰汀再一次道完晚安后,就没再发出声音,像是真的相信盛菏犯困,要给她创造一个安静的环境。
而盛菏,为了印证自己那句要睡觉的谎言,不得不安安安静地,装出在酝酿睡意。
谁知道说要酝酿,就真的不知不觉睡着了。
所以说二十几岁的年纪,真的就是睡觉的时候。
盛菏一直睡到天亮,等她迷迷瞪瞪再醒来,窗帘已经被拉开,只留下遮阳的那层。她旁边躺着的人早就起了,盛菏的手伸过去,床上毫无温度。
就连昨天晚上跟昏迷一样的郁兰渚,都已经在沙发上吃早餐了。
盛菏把衣服换好,简单地把遮住眼睛的头发用手指梳过去,在郁兰渚的眼前绕了一圈。
郁兰渚:“找虱子呢?”
盛菏:“你姐呢?”
被问到的人用一副奇怪的表情面对她:“加班啊,她没跟你说?”
盛菏就更奇怪:“她干嘛跟我说?”
这玩意不是叫报备吗?郁兰渚没说出口,他的口腔被新来的三明治占据了。
等他一口咽下去,盛菏早就进洗手间美美洗漱去了。
他“啧”一声,没搞懂这两人到底什么毛病。他按照她姐的吩咐,给她姐发了条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