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光是看着郁兰渚放进车里的行李,和这辆大早上就出现的车,她也应该明白。
但就是不死心,也有点难过。
她和郁兰汀才刚刚相聚,就又要分别。
郁兰渚没来得及说话,接话的是另一个从后面传过来的声音:“兰渚还会留在这里过暑假,要回去的只有我一个人,他只是送我去机场。”
郁兰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里出来了,奶奶爷爷没跟出来,也不见她爸妈。
清晨的风有点凉,郁兰汀把那件配套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盛菏下意识觉得她要给自己,就提前说:“我不冷。”
“我知道。”郁兰汀回到道,又往这边走了两步,到盛菏跟前后,却还是不由分说地给盛菏披上。
她拿着衣服绕过来时,盛菏闻见郁兰汀身上的香水味,很淡,也很好闻。那件外套上还残留着郁兰汀身上的温度,乍一触碰到盛菏的后颈,还让她下意识缩了一下脖子。
“你干嘛?”盛菏吞吞口水,自以为自己很隐蔽,她不知道自己的脸红没红,只好故作嗔怒好转移话题,“都说了我不冷,你是什么霸道总裁吗?”
郁兰汀听了,依旧不由分说。她仔仔细细地把衣服给盛菏披好,还扣上了中间的一颗扣子:“没说你冷。”回复的时候,她的视线还搭在那颗扣子上,盛菏的手没从衣袖里穿出来,这样一看,就像是她用一件衣服拘束住了盛菏。
“那,那你还……”
盛菏没有说下去,而郁兰汀则在下一秒钟才意识到,那声音离她的耳朵太近,她们的距离也太近。
尽管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可盛菏现在毕竟也是个成年人了。
迟钝地意识到这一点,郁兰汀的呼吸猛地顿了一拍。
她的视线艰难上移,好像是生锈了的螺丝,明明已经转不动,却还是需要行动。
郁兰汀的本意是想看看盛菏的眼睛,对着她调笑一下,开个玩笑缓解气氛什么的。
然而最后只是停留在脖颈处。盛菏的皮肤很好,可能是因为一直窝在室内的原因,肤色很白,而现在,在那脖颈与下颌角的交界处,她看见一抹绯红色。
完全错了。这一刻,郁兰汀冒出来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