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着郁兰汀聊了一下午,最后才问她为什么不开心。
郁兰汀当时也是因为年纪不大,脑子一抽就对着小豆丁说出真实原因:“我被妈妈骂了,说我不刻苦练琴。”
盛菏小豆丁估计还不太懂练琴是什么意思,也有可能单纯抓着另一个重点:“啊,你妈妈也骂你啊。”
郁兰汀无语地瞪她。小豆丁在这种目光下,冥思苦想半晌,最终还是不负所望。
她又点起脚,轻轻拍拍郁兰汀的头,这次郁兰汀仔细观察过了,小屁孩的上下两颗门牙居然都掉了,怪不得说话漏风。
随后小盛菏说:“那还是可以呼呼一下,这样姐姐就不难过了。”
她年纪很小,竟然也分得清痛和难过是两回事。
后来就慢慢相熟起来,尽管年纪差了七岁,但郁兰汀却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够倾诉和发泄的对象。
而每一次,盛菏都能接住她的委屈。
郁兰汀把手从口袋里取出来,夜晚的凉风吹得刚好,吹散了白天的热意。
她声音不大不小地嗯一声,如同以前那么多次一样坦诚:“是有点儿委屈。”
说话的时候,郁兰汀看着盛菏的眼睛,她在等盛菏的反应。
而盛菏也像是以前那么多次一样,眼中流露出担心,伸手轻轻拍了拍郁兰汀的脑袋,这一次终于不用踮脚了,冰凉的手心却还是带着以前熟悉的温度:“那抱一下吧,兰汀姐姐不要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