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你快点来接我啊」
「妈妈骂我,说我不让她好过,还说你们都不要我,只有她要我,我不信」
「叔叔今天骂我,说我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我讨厌他!」
「姐姐,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知茗流着泪,每一封信,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在凌迟自己的心,她把信取出来的同时,里面还有钱,最大的五十,最小的十块——
「姐姐,这是我攒的钱,你拿着自己多买点好吃的」
信纸摆了满满一茶几,知茗从最开始的默默流泪,到现在的失声痛哭,她捧着手里的信,看向岑易——
“我弟弟我弟弟——”
岑易抱着她,将她的肩膀揽的很紧,能感觉到怀里的女孩在颤抖,知茗把脸埋进岑易的怀里,抽泣声很大的传出来,怎么止都止不住
岑易看着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孩儿,也难免动容。
知茗轻轻推开岑易,接着拿起剩下没看完的信。
岑易没拦她,静静地坐在一旁,陪着她。
临近毕业,知洋的信越寄越密集,每封信之间相距的时间也从最开始的一星期,变成两天三天,也就是说他刚寄出一封,就开始写下一封,小孩子的话从最开始的来接我,带我走,变成我想你,你好好照顾自己。
别说知名,就是岑易都心疼,在那些简单,甚至语句不通的句子里,是一个孩子破灭的希望。
「姐姐,明天你就毕业了,往后我再想你,怎么办呢?」
知茗一夜没睡,她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似乎那些暗无天日的时光又回来了,只是不同于那时,现在的她有依靠的怀抱,落泪时,总有温热的臂弯圈住她。
“我后悔了,我不该丢下他”
“不怪你,那时候你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