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抿着嘴角,才没让自己笑出来——
拉过旁边的空椅子,坐到岑易身旁,又是那种清凉的薄荷味,知茗握着笔的手,倏地顿了下,不动声色的一点一点拉长呼吸,直到装满了整个胸腔才停住,默默的感叹:怎么会有这么好闻的味道?
“那笔没墨了,用这个吧。”岑易从桌兜儿里重新拿出一只蓝色的中性笔递去。
明明递来的是笔,可知茗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在那枚‘月亮’上忽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好。”
耐心又温柔的人,讲起题来,总是比旁的要容易领悟。
知茗认认真真一步步做着讲解,每写一步就要抬头看眼岑易,要是懂,就继续,要是不明白就再耐心的给她讲。
几道题下来,岑易竟有种长期堵塞的血管被疏通的感觉,豁然开朗,恍然大悟
“这道这道稍微有些难”知茗歪头又审了一遍题,前后不过两分钟,茅塞顿开“可以先设b点跟a点,再把公式套进来,这样——”
娟秀的字迹在草稿纸上落下一串复杂冗长的式子,没一会儿就解出了答案。
岑易都看愣了,要不是答案被老葛收走了,她都要怀疑知茗是不是提前偷看过——
一瞬不瞬的目光太过灼热,知茗有些不适的扭过头去,糯糯的问“你看什么?”
“这是附加题”
“我知道,所以要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