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她没能说出来。

在意识支撑不住，就要落入黑暗之中时，她隐约听到有人在耳畔说：“如果你以后想起来了，可不可以不要怪我。”

可褚素素什么都听不见了。

韩璇看着那张熟睡的面庞，须臾，露出一丝苦涩的笑。

“但是，大概还是会怪我吧。”

她的手把褚素素零乱的发丝慢慢整理好，以防她睡觉翻身的时候压到。

“就算我做得再多，我们都注定是不一样的。”

“正因为我选择了你，才要让你忘记我。”

漫无目的地说完这些，韩璇的指尖凝聚出一点白色的光晕，缓缓从褚素素蹙起的眉心渗入。

不过瞬间，她便露出了放松的表情，看样子睡得很香甜。

韩璇盯着那张睡颜，像在念某种咒语一样，轻声呢喃道：

“愿我的女孩，永不皱眉。”

这个奇异的梦让褚素素出神了好一会儿，思考自己是怎么构思出这么离奇的情节的。

随后褚晴漾打来的电话让她暂时将它抛之脑后。

假扮方辰的那个男人做完笔录了。

这人叫罗毅燚，27岁，平时是个普普通通、老实本分的国企员工，以前没有案底，谁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

侦查人员都生出些不解来。

国企公司福利待遇很好，罗毅燚薪水也不错，不差这点钱来买一个手机，平时也不乏人给他拉红线相亲。

他既不缺钱、又不缺地方认识女孩子，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