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探出指尖想要揉两下,却见顾良忱飞快瑟缩到一边,一脸惊恐地看着她。
余温沁:“……”
“你老婆看起来很凶吗?”余温沁微微眯眼。
“不凶不凶不凶!”顾良忱叠声道,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
“给我揉揉。”余温沁道。
顾良忱老老实实伸手过去,由余温沁托住腕子。
“是这里吗。”余温沁喃喃道。
那么大一圈牙印,一看就知道了,顾修狗在心里嘀嘀咕咕。
指腹的摩挲很快带起了缱绻的温度。顾良忱微偏首,能看到余温沁恬淡的眉眼和脖颈间留下的痕迹。
她的委屈霎时散了——腕上的咬痕过个十来分钟就散了,余温沁脖颈上的印记可是三四天才能消干净。
“把衣服穿好。”余温沁用没抬眸。
“暖气开着,一点都不冷。”顾良忱敛眸道。
话是这样说,但顾良忱还是捏着衣角,将衣服慢慢吞吞拽了回来。
余温沁放下她的手腕,展开了衣服,方便顾良忱穿上。
“温温的衣服好小。”顾良忱道。
“忱忱的羽绒服好大。”余温沁道。
“那当然,我比你高了十来公分嘛。”提到自个优越的身高,顾良忱的小狗尾巴快翘上天了。
“明明是八公分。”余温沁瞥了她一眼。
“四舍五入就是十,我穿鞋你光脚不就是十来公分了吗?”顾良忱理直气壮道。
余温沁一下将羊羔绒外套拉到了顶,揪着拉链扣,带着顾良忱俯下身。
“我也不矮了。”余温沁道,“高十来公分,忱忱岂不是一米八几?”
“一米八的大猛一。”顾良忱抵着她的鼻尖,掌心覆上了余温沁的脸颊,调笑道。
余温沁顺势去咬,顾大猛一慌乱躲开。
顾良忱今天直播的是调色。
昨天落了一场雪,虽然过了一夜,但房顶上仍覆盖着皑皑白雪。
顾良忱在楼上阳台架设了设备,对准了自己的画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