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忱不善于和陌生人打交道,她只是微笑,别人再多问什么,她也不会回答。
除夕那天,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共享了丰盛的晚餐。
清洗碗筷时,余母单独将顾良忱叫了出来,交给了她一封信。
顾良忱认出了信封上余温沁的字迹,抬眸道:“这是……”
“我前不久打扫收拾到,没有拆开。”余母解释道,“应该是沁沁过去写给你的。”
顾良忱的指腹摩挲着泛黄的信封,心中五味杂陈。
她还未从老旧的信件中抽神,余母又塞给了她一个红包。
“阿姨这个我……”
“收好。”余母笑容淡淡的,“你和沁沁都是我的女儿,沁沁有,你也有。”
“不准不收。”
顾良忱望着她的笑容,眼眶泛酸。
“你和沁沁去忙吧。”余母笑着道,“我也忙去了。”
“等下要一起看春晚。”
顾良忱抿着唇颔首,眼眶红红的。
晚些时候,一家人都聚在客厅看春节联欢晚会。
余温沁爱吃沙糖桔,又觉得拨橘子皮麻烦。于是,顾良忱就承担起了剥橘子皮的重任。
她怕余温沁吃多了上火,投喂几个后,总会催着余温沁喝水。
春晚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余父余母边看边慨叹,姥姥则抱着暖手袋边看边打瞌。
一家人其乐融融,面上都洋溢着幸福。
在一起这么久了,余温沁每每靠着顾良忱坐着,都会下意识去挽顾良忱的胳膊,靠上她的肩膀。在家时,顾良忱总会习惯性地将她捞到怀里,懒洋洋地依偎在一起。但眼下是身边还有余父余母和姥姥,顾良忱不敢造次,为了避免尴尬,总会偷偷往边上挪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