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沁捏着画纸的最下方,指尖从这里开始,慢慢移到顾良忱的食指下方。
“是去古都博物馆那次吗。”余温沁点着顾良忱的指尖。
“那次我好傻。”顾良忱垂眸,耳廓沾染了桃红,“为了能有话题聊,打印了好几件瓷器的介绍大概背了一遍。”
余温沁勾起了笑:“那时候我以为忱忱可渊博了,肯定看了很多书。”
“为了给你留个好印象。”顾良忱收起画,“我当时可是煞费苦心。”
“哪对情侣第一次约会是在博物馆?”余温沁戳她的脸颊,“亏你想得出来。”
顾良忱握住她的指尖,有些许扭捏:“我觉得温温不喜欢那些特别嘈杂的地方,去博物馆也是跟室友讨论了很久才决定的。”
她的皮肤很滑很嫩,余温沁忍不住捏了下:“我室友问我和你去哪里了,我说博物馆,她们都笑喷了。”
“那是她们不懂我们高雅的情趣。”顾良忱厚着脸皮道,“第一次约会去博物馆多有意义!”
“是很有意义。”余温沁侧身,摊开了下一张画,“和喜欢的人去那里都有意义。”
顾良忱回味着余温沁的话,美滋滋地从身后抱住了她。
她帮着余温沁翻开下边的画,画的好就可劲得瑟展示,画的不好的就想偷偷摸摸藏起来。余温沁多次截获她的画作,每一幅都仔细看完了。
近百张画作记录了她们最初交往的那一年里几乎所有甜蜜的瞬间。
余温沁看到了戴着眼镜窝在图书馆复习到炸毛的自己,看到了在讲台上试讲ppt的自己,也看到了自己垂眸轻嗅玫瑰花的自己……
一张张一幅幅笔触轻柔的画被展开,再被收起。
最后一幅是一张速写,它本不在这个可移动的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