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余温沁抬眸,眸中映着她的身影,“你那么讨厌出门的一个人。”
顾良忱揉着她的发,无奈地笑了笑:“生米都煮成熟饭了。现在再说这个也不管用了,抓紧时间搬家才是王道。”
“今天就搬?”余温沁眨巴了下眼睛。
“不然呢?”顾良忱捧着她地脸颊,轻轻啄了下,继续道,“其实要搬的东西不多,就是衣服被褥,还有你的书,我的画。”
“好。”余温沁在她怀里郑重点头,下巴磕着顾良忱颈窝,“都听忱忱的。”
周遭没什么人,连片的树木遮挡了院与院间的视线。顾良忱就这样和余温沁拥抱着前行,比连体婴儿还要黏糊。
顾良忱这些天里显然来过很多次,她抱着重一点纸的箱领着抱着轻一点纸箱的余温沁上楼,来到了整洁宽敞的书房。她将按照次序摆下的东西照着记忆里余温沁的摆放位置搁好,将那盆小巧的文竹放在了窗台上。
“你的画室设置在哪里?”余温沁出声道。
“里间。”顾良忱答,“跟着我走就好。”
余温沁跟着她往内走了些,才发现了比书房要小上许多的里间。
“会不会太小了?”余温沁问道。
“这里隔音效果好,我喜欢安静。”顾良忱打开窗户,招呼余温沁过来。
“你看这个角度,是不是跟我南锦园那个复式阁楼一样?”周围有点暗,衬得顾良忱的狗勾眼亮晶晶的。
余温沁同她并肩,探首望去:“高度不一样,不过这个角度确实和南锦园那边挺相像的。”
“安静、熟悉、有老婆陪。”顾良忱总结道,“反正很我喜欢。”
余温沁牵着顾良忱出来,偏首凝望着她。
“怎么办?”余温沁道,“我觉得自己像是傍上了大款,不劳而获,坐享其成。”
顿了片刻,余温沁用近乎嗫嚅的语调,思忖了许久的用词才道:“我觉得……自己有点像是忱忱的金丝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