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忱从车后座拿出了卷着的画来到姥姥面前。余母行至另一侧,托住了姥姥撑着拐的那只胳膊。
“好久没画过这种类型的人物肖像了,您看着觉得怎么样?”顾良忱问。
“画的太好了。”姥姥指着画上的人,“像我。”
“小顾画的真好。”余母也忍不住慨叹,“早年川市有个画家老来我们这里采景,也画免费肖像。你姥姥可想要一幅了,你姥爷死活不让……”
“为什么?”余温沁好奇道。顾良忱也竖起了耳朵。
姥姥拍了下余母的手背:“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就别跟小辈说了。”
余温沁的姥爷去世已经十来年了,姥姥早就释怀了。虽是用责备的语调说话,但提起故人旧事面上却总带着淡淡的笑容。
“好好好,我不说。”余母笑着道,“我爸那时候也太小心眼了吧。”
“他就是那样。”姥姥摇头。
……
晚些时候,余温沁开始将猫猫队和汪汪队的东西装车。
姥姥很喜欢顾良忱非要拉着她聊天。
余温沁阖上后备箱,远眺着顾良忱高挑清癯的背影。
她风衣领一直没放下过,闲下来总会下意识揉自己的手腕,敛眸说话的神情总是让余温沁的脑海涌出了别样的画面。
余温沁知道她立着风衣领子是为了遮挡项圈留下的痕迹——她在情深时忍不住围着这处留下了一圈印子。
顾良忱拎行李箱脱了力气,抱着她的脖颈时都有气无力的,手腕几次沿着余温沁的脊背滑下。余温沁却很享受顾良忱需要倚靠着她的肩膀,附在她耳边喘息的过程。
顾良忱说的不错,她就是在乘人之危。
颤着尾音的呢喃仍在耳畔回响,余温沁记起了顾良忱指腹的柔若无骨的触碰,回想起了她哑着嗓子的求饶。
偶尔当一回猛一的滋味真的很不错,习惯了当枕头公主的余温沁这回是真的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