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们已经分手四年了,都没能忘记彼此。
余温沁嘴上劝着酌燃早点忘记,早点释怀,要早点走出来,实际自己也没能忘记顾良忱。
漫音app上的聊天记录至多保留半年。余温沁从上翻到下,看完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回想起自己过去给顾良忱的感情指导,余温沁的脸颊开始发烫了——她曾经多次告诉顾良忱没必要留恋前任,极端时还说过“必要时刻就当没有前任”这种话。
幸好顾良忱没有听她的,余温沁在心中道。
顾良忱虽然社恐,但还是坚持跟着她出门,主动创造独处机会。
后颈间的鼻息清清浅浅温温柔柔的扫着,提醒着余温沁自己的存在。
余温沁转身去看顾良忱,看着她熟睡的侧颜,心情闷闷的。
“又是社恐又是绘手的,还有个忘不了的白月光前任。”余温沁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喃喃道,“我怎么没发现呢。”
顾良忱熟悉她掌心的温度,熟悉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清香。她好像在睡梦中听到了余温沁的呢喃,忍不住向她贴近。
余温沁的唇瓣落在了顾良忱的眉心,拥紧了她,和她一同入眠。
心里藏着事,顾良忱其实睡得不是很安稳。
余温沁方才转身的动作有些大,顾良忱睁开了眼睛,表情有点懵。
鼻息不似刚刚清浅了,余温沁意识到顾良忱醒了,俯首凝望着她。
暗夜中被熟悉的人这样盯着,还是能让人心生寒意的。顾良忱清醒了些,憨憨道:“怎么还没睡?”